说这话丧良心

[12.7孟周十二周年联图文活动]唯一

上一棒@一四得四 ,@道长夫人 

同一时间段@白玉堂少爷 

下一棒@书未 ,@糖粥小饼干 

  

  “大多数美好校园故事都以同桌开始······”孟鹤堂不耐烦地合上手中的书,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这书的作者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要是他旁边坐着我旁边的那个,绝对写不出这么中二的话。”

  高二文理分科,最期待的第一件事儿是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在不在一个班,第二件事儿就是同桌是谁。孟鹤堂站在分班名单前看着分班情况,“啧,自闭症怎么分咱班了,真是晦气”孟鹤堂听着旁边的同学嘀咕,人在新环境总是想快速融入集体,吃瓜不为是一个捷径。眨巴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露着标准的微笑,拍拍身边人肩膀“兄弟,你刚刚说的自闭症······”孟鹤堂话还没说完,话头被人截了去,“自闭症你居然不知道,我给你说啊,这人可奇怪,正上课呢,人突然站起来把书一摔,也不说话,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师,老师问他也不说,课还得上不是,老师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意思有问题下课解决,结果这小子挥开老师的手,冲老师吼了句‘别碰他’你是不知道当时得有多尴尬,老师下不来台,他也不服软,我一个兄弟过去劝他,还挨了一拳,晦气死了,弄得全班都上不了课,都得等着解决他的破事儿。”孟鹤堂听着,心想这人确实有点问题,“这人叫什么啊?”“叫什么,周,周九良,我给你说啊,谁和他坐一块,谁倒霉。”“嘶,还好吧,这个人听起来性格有点奇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坐一块不理他就好了。”旁边同学没听到孟鹤堂和自己一样对周九良深恶痛绝,又拉着孟鹤堂说了好多周九良的事迹。高中生评判友情的方法很简单,认可我的想法,做朋友,不认可,继续说,说到认可,做朋友。

  “你听听,这是一个正常人干的事儿么,哦对,还有,他学习成绩可好,但是没一个老师待见他,这不就更证明他有问题吗。”孟鹤堂在同学洗脑式的控诉下,对从未谋面的周九良心底产生厌恶,开始乞讨自己千万不要和他坐一起。

  事与愿违,班主任是按照一个学习好的和一个学习差的安排座位,周九良是学习好的那个,孟鹤堂是学习差的那个,“周九良同桌,孟鹤堂”老师的话和一纸判书一样,给孟鹤堂判了无期徒刑。孟鹤堂心灰意冷,拿着自己书包,拖拖拉拉的做到周九良旁边,路过前不久认识的兄弟旁边,好兄弟摇摇头,表示可怜。孟鹤堂坐在位置上,心里不管有多不愿意,还是想着出于礼貌和旁边的人打个招呼,“嗯,你好,我是孟鹤堂”旁边的人很不愿意,微转身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又继续转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啧,真是个自闭症啊”孟鹤堂心里嘀咕,很生气也很挫败,自己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在人际关系方面永远是吃的开的那个,简单来讲就是社交悍匪,性格好,肤白貌美,谁不喜欢和美人交朋友,自己不主动出击,也有一大把人上赶着和自己做朋友,更何况自己是主动出击的那个, 从来没有人和周九良一样,当面泼冷水,孟鹤堂为此郁闷了一天。放学好兄弟叫自己一起回家都没去,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一天脑袋里全想着这事儿,老师说的东西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脑袋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晚上的作业,老师布置的任务,自己愣是一个都不知道,看着被值日生擦得干干净净的黑板,孟鹤堂欲哭无泪,真是应了兄弟的话,谁和他坐谁倒霉,第一天就应验了,盘算着回家在同学群里嗷一嗓子,问问具体情况。孟鹤堂收拾好书包打算关窗户才发现同桌也没走,吓了一跳,“卧槽,你怎么还在,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了”这句话刚说出口孟鹤堂后悔了,捏了捏拳头,暗暗告诫自己最快的毛病得改改,早上人家那个反应,这次肯定也不会搭理自己,幸好班里只有他们两个,不然有别的同学,让别人以为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讨好这个怪物呢。

  孟鹤堂起身准备离开,耳边响起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我,叫周九良,每天都最后一个人走。”孟鹤堂很诧异,转头瞪着周九良,愣了几秒,环顾四周,指着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周九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孟鹤堂,有点后悔和孟鹤堂说话,分班那天自己注意到他,看他和同学打成一片,鬼灵精怪的,人堆里变最显眼的那个,像北极星一样,怎么这会儿和小傻子一样。孟鹤堂从对方眼中看到质疑,赶忙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害,我以为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呢,大家都说你······”“说我特别奇怪,说我有自闭症,说我是个不合群的怪物,”孟鹤堂没想到周九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很错乱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周九良背着书包往外走,转头看见孟鹤堂还站在原地,“还不走?”“走走走”捞起自己的书包和周九良并排走出教室。

  在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变得是放学两个人一起走、孟鹤堂上课睡觉周九良帮他盯着老师、出去买水会给对方带一瓶,没变的是两个人还是不说话,嗷,是在学校不说话。

孟鹤堂好像有多动症走在路上不会安安静静的走,一个人就和路边的花花草草互动,两个人旁边的免不了要遭殃,聊天说到高兴的地方会突然给对方一个熊抱,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周九良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预判孟鹤堂下一秒的动作,在孟鹤堂扑过来的时候稳稳接住,生怕磕着碰着。

  周九良心里想着事儿,在孟鹤堂扑过来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接住了,“嘶,嗯”孟鹤堂听到周九良闷哼一声,立刻跳下来“怎么了,哪里疼,哪里”孟鹤堂来回拨拉周九良,周九良半天不给反应,一巴掌拍在周九良胳膊上,“说话啊你”“咳,就你拍的地儿,松开吧,很疼”周九良疼的咬牙切齿,“啊,那个,那个,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很着急,咳,嗯”周九良拍拍面前慌张的人“没事儿,走吧,快回家,不然叔叔阿姨该等着急了”周九良自顾自地往前走,孟鹤堂追上去“这个伤怎么回事儿啊,上次你就不说,这次还是这样”周九良看着眼前慌张的人,想脱口而出,只有眼前这个小傻子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自己,没有任何目的,说出来也没事吧,话到嘴边,周九良失去了勇气,这么开心的一个小太阳,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会离开自己的吧,毕竟谁能接受自己身边是一个黑暗,肮脏,随时随地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就算孟鹤堂继续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叔叔阿姨知道了也会阻止孟鹤堂和他一起吧,“害,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快走吧”孟鹤堂听见周九良又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地态度,很生气,“周九良!你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是一个小口子,这次还没,但是也轻不到哪去,下次呢,下次是什么,是你被捅一刀,你还要和我说没事儿么!”周九良看着炸毛的小傻子,一脸宠溺,“你这么关心我?”周九良的所答非所问瞬间让孟鹤堂安静,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你现在还是无所谓!”甩开周九良的手自己蒙头往前走,周九良赶上去把人往怀里带,结果遭受的是更猛烈的反抗,周九良没想到孟鹤堂力气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制服不住,只好先松开让人往前走,然后捂着自己的胳膊,“好疼啊”,周九良看着孟鹤堂顿住的背影,捏了捏拳头,叹了口气,低着头走到自己面前,“我不问了,你最好永远都别说,去我家看看伤口,涂点药什么的”说完不给周九良说话的机会,拉着周九良往家走,周九良感觉自己要是在反抗,孟鹤堂非得给自己打一顿不可,虽然他这个小身板也伤不到自己。

  进了家门,孟鹤堂像撒欢的野马一样,书包、衣服、鞋子随手一扔,直冲厨房,其实放在平常这个行为无可厚非,偏偏今天后边跟的是周九良,周九良第一次去孟鹤堂家非常紧张,想时时刻刻贴着孟鹤堂,刚想问问用不用换鞋前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周九良很局促,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鞋子、柜台上随便放的书包和衣服,周九良还是没忍住,对,周九良有强迫症,很严重,没办法,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样把这些东西归位,孟鹤堂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周九良也不敢乱动,站在玄关细细打量着这个家,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井井有条,很有情调,茶几上新鲜的花,阳台的花花草草,鱼缸里胖乎乎的鱼儿,主人这是很用心的在布置打理,不难想到这家人对生活充满希望。

孟鹤堂在厨房偷吃了几口菜,被孟爸爸敲了敲脑袋,“你要是真的闲不住,就帮你妈妈择菜,盛饭去,别再我这捣乱”“哎,别别别,别让这个臭小子过来,择个菜多一半得到垃圾桶里,让他嚯嚯你去,别在这嚯嚯我”“啧,妈!就那么一次,又说我,算了这不欢迎我,我去阳台找帕丁顿玩。”孟鹤堂出来找了帕丁顿一圈没找到,心想是不是这个傻狗又自己偷偷开门溜出去玩了,走到玄关看到帕丁顿和周九良一人一狗玩的很开心,孟鹤堂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带人回来的,很尴尬的叫了声“九良”,周九良抱着帕丁顿“哟,你想起我了?”孟鹤堂特别懊恼,怎么就被红烧肉吸引了,忘了正事,真是丢死个人。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站在原地自己和自己较劲,决定给这个傻子台阶下“我是不是得换双鞋,阿姨收拾的这么干净,踩脏了可不好,”孟鹤堂耳尖泛红从鞋柜拿出拖鞋,周九良心想粉粉嫩嫩的耳尖真可爱啊。

  换好鞋拉着周九良和自己爸妈打了招呼,又把人拉到自己卧室给人打算上药包扎,结果这个傻子不知道自己家医疗包在哪放,迷迷糊糊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求助了妈妈,周九良听着门外孟妈妈担心的声音“乖宝儿,哪里伤着了,快让我看看”。周九良的心感觉被捏了一下,酸麻感席卷全身,这种关心的语气几年来,今天听到了两次,好像有点绷不住了。

  孟鹤堂拿着医疗包,身后跟着孟爸孟妈,周九良又开始紧张,有点喘不上气,“蹭”地站起来,给两个长辈让座,周九良在害怕,孟爸孟妈微微对视,刚刚听了听这孩子地情况,有点复杂,先安抚孩子地情绪,处理伤口,剩下的之后再说吧。孟妈妈不敢贸然的上前,和周九良客客气气地,结果周九良更客气,根本挑不出一点错来,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实则是表现得很疏离,推开了想帮助他的人,给自己封的严严实实的,孟爸看着两人拉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大步上前直接揽着周九良的肩膀摁到床上,孟爸感觉的手下微微颤抖的肩膀,“啧,你个臭小子,给我家傻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天天回来念叨你,今天这么一看,确实不错,你可别嫌弃我这个傻儿子,要是在学校干了什么不着调的事儿,你可得帮叔叔好好看着他啊”,孟爸的一番话让周九良放松不少,温暖的怀抱,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几年来,今天感受到了两次,脑子好乱啊。

  换药包扎的时候周九良说什么都不让叔叔阿姨沾手,两个长辈也不好强求,本想着出去让孟鹤堂帮忙,转念一想自己儿子不靠谱,再给弄得更严重可如何是好,和周九良商量留下来帮他递递东西,前边已经拒绝过人一次,这次也不好推脱,叔叔阿姨这么好,看到了应该不会嫌弃的吧,周九良苦笑着,他在赌,赌一个失去已久的感觉,家的感觉。周九良赌赢了。

校服脱下来的时候因为一天的摩擦和发酵已经和皮肤粘黏在一起,孟妈妈说拿温水化开,人还没动,这边周九良已经硬生生的扯下来,旁边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当事人好似没有感觉一样拿起纱布擦伤口渗出来的血,清创完又娴熟的开始包扎,最后打结的时候一只手不方便,孟妈妈帮助了一下,剩下都是周九良自己一个人弄的。孟爸孟妈突然觉得自己儿子不独立也挺好,眼前的小孩独立的可怕。

  “九良,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孟鹤堂看着慢吞吞换鞋的周九良,周九良低着头思考了几秒“好”两个都挺惊讶的,孟鹤堂没想到周九良答应的这么爽快,周九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如果有机会选,自己心底是抗拒回那个家的。孟鹤堂抢下周九良的书包和外套,生怕周九良改变主意,“妈,九良今天住在这,和我睡!”。孟鹤堂跑向客房,发现妈妈也在,“妈,九良和我睡,不睡这儿,收拾这儿干嘛?”孟妈妈揪着儿子的耳朵,“和你睡,你睡觉不老实你不知道吗,而且谁愿意和晚上不洗澡臭臭的人睡啊,”孟鹤堂从妈妈手底下挣脱,气急败坏“妈!你有胡说八道!”孟妈妈拍拍炸毛的小孩,“好好说,九良真的愿意吗?你问人家了吗?你这么激动?”孟鹤堂醍醐灌顶,刚跑出去和门口的周九良撞了满怀,孟鹤堂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周九良手足无措,“周九良!你撞我怎么这么疼!你今晚必须和我睡”周九良满口答应,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才是被撞的那个。

  第二天早上,孟妈妈看着周九良的黑眼圈,看着自己家的傻儿子容光焕发,打趣着问周九良“九良啊,昨晚睡得好吗,堂堂闹你了没?”周九良立刻否决,心想不能给阿姨留下自己事儿多的印象,这一家人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在说三道四,麻烦阿姨,话说回来,虽然自己昨晚被踹下去一次,之后就是身边的人一直抱着粘着自己,怪自己一时之间受不了这种亲密接触,紧张了一晚,也害怕自己动一下打扰孟鹤堂,而且仔细想想,被子香香的,床也软软的,身边的人挂在自己身上暖暖的,嗯,手感也不错,软软呼呼,整体评价99分,甚至还想今晚可不可以继续住在这儿,周九良被自己过分的想法吓了一跳,暗暗警告自己不配,不能再有过多的奢求,这样已经很好了。

  上学的路上,孟鹤堂问周九良自己现在算不算周九良最好的朋友,周九良郑重地点头,看着身旁肉乎乎地侧脸,心想,你是我的北极星啊,谁都比不了。孟鹤堂,是你先惹我的,到最后,不要抛下我不管啊。

  孟鹤堂今天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一直在挑衅周九良,把自己的好兄弟都召集过来,每个人都问了一遍“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每次得到肯定回答都要若有所指的看看周九良,周九良看到后特别生气,这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其实和他们一样,在孟鹤堂心里没什么特殊地位。周九良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孟鹤堂对自己的偏爱。周九良捏紧拳头非常懊悔自己早上的念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玩弄于股掌的傻子,自己太天真了,那人是闪闪发光的星星,每个人都护着捧着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个例外,周九良坐在座位上精神内耗,孟鹤堂暗暗观察着周九良的反应,看着那个拧巴的人,觉得差不多了,“那你们知道谁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最好的朋友是周九良”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孟鹤堂包括周九良在内,都在分辨孟鹤堂说的到底是真话假话,一个和孟鹤堂玩的不错的人推了一把孟鹤堂的肩头“可别开玩笑了啊,孟儿”孟鹤堂推开周围的人,坐在周九良旁边,揽着周九良的肩膀“谁和你们开玩笑了,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孟鹤堂偏头看了看周九良,转回来面向大家挡在周九良身前,这么坚强的男孩儿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哭了吧。周九良第一次这么信任别人,第一次不束缚自己,靠着瘦小的后背,肆意妄为,把自己的鼻涕泪水全蹭在孟鹤堂校服上,孟鹤堂也不嫌弃,一直傻笑。

  这几天孟鹤堂愈发粘人起来,周九良也不再抗拒,反而乐得其成,每次孟鹤堂和兔子一样蹦回自己座位,身边总有一个和老妈子一样的周九良拿着水杯喂人喝水,给人擦汗,再或者是看到自习课孟鹤堂趴在桌子上兴致平平,周九良在旁边苦口婆心把书都快翻烂了也不见得旁边的人听进去半点,周九良倒也不恼,呼噜呼噜孟鹤堂的脑门,在耳边轻轻说“听不进去就睡会儿吧,下课你抄我的。”再或者是,孟鹤堂作妖,下课专门拉着别人接水,直接忽视旁边准备和自己去的周九良,回来就看着周九良坐在座位上怒目圆整瞪着自己,孟鹤堂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还故意往旁边人怀里钻,结果就是,平常下课在班级里从不走动的周九良大步流星冲过来,把孟鹤堂揪出来按在自己怀里,恶狠狠的用只有两个人的语气说“小兔崽子,敢去别人怀里?嗯?你是我的”然后带着面红耳赤不敢从怀里出来,捶自己的孟鹤堂回到座位上课······诸如此类事件,频频发生,大家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习以为常,晚上一起回家,同学甚至会冲着周九良说“九良,带着你老婆回家啊。”孟鹤堂打算和人辩驳,被周九良霸道的拦下来,“他说的不对吗,小傻子。”

  你是北大西洋暖流,我是摩尔曼斯克港,因为你的到来,我成为世界不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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